Zippo全球营销总监大卫·沃菲尔：“点燃”旅途

西州月

来源：环球时报环球旅游   | 作者：张爽 |

来自某个国家的品牌总会沾惹上一些国家的特色和气息，就像来自某个国家的人总有一些极具辨识度的特点，Zippo全球营销总监大卫·沃菲尔一如我印象中的美国人那样，开朗热情，即使面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也不甚拘谨。他会很用力地跟我握手，很诚恳地对我微笑，甚至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将随身携带的打火机送给了我，告诉我每个人都有一个和Zippo有关的故事，从今天起我也可以在别人问起的时候，给他们讲讲在北京一个算不上晴朗的下午，自己和那个为Zippo工作的人在酒店大厅里聊天，笑声足以把阴云驱散的故事。
“幸好我喜欢飞机”!

作为一个从事营销行业的商务人士，全球旅行对于沃菲尔来说早就不是新鲜事，加上私人度假，他的足迹已经遍及世界40多个国家，仅是中国他就来过不下25次。“我第一次出国旅行是上高中的时候，我在假期去了伦敦，当时觉得整个行程就像是一次冒险，兴奋得难以复加。所以我很高兴自己之后的工作能够给我机会到处旅行。不过幸好我很喜欢在飞机上的感觉，不然动辄12个小时的飞行可是很难熬的。我上了飞机就开始闷头大睡，根本不会有不适应的感觉。”沃菲尔颇为骄傲地说。


但是带着工作登上飞机，往往意味着到达目的地之后的忙碌，“我去哪里大多取决于工作需要，换句话说是城市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城市，而工作的时候是没有太多私人时间的，很多时候我从机场乘出租车去酒店、从酒店去办公室、之后回到酒店、再从酒店去机场。比如说下周一，我要开车去一个城市，住一晚之后周二早上6点飞去另一个城市住一晚，周三飞去另一个城市，周四一大早再飞回家。”紧凑的日程安排让他在制定计划的一开始，就要把酒店、航班等等多方面信息考虑在内，“我喜欢自己安排行程而不是交给别人去做，因为我清楚自己要找的是什么，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确定了工作日程之后我会寻找最方便的飞行方案，有时候我会准备六七套方案，对比找到最合适的。酒店也是如此，我住在哪里都是取决于我需要去什么地方或者办公室的位置，出差的时候我会尽可能选择离办公室更近的地方，以缩短在路上的时间。”


节省时间和精力以专注完成工作是商务旅行中的沃菲尔最为看重的事情，“我一年之中的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所以对于住在什么地方我并没有特别的要求。今年几乎已经在酒店里住了120天，所以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知道咖啡在那里，知道该去哪里洗脸刷牙，有时候我会在同一家酒店里4次更换房间，只是为了寻找到这种感觉。”说话的时候沃菲尔端起茶喝了两口，狡猾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商务旅行的时间安排如此紧张，沃菲尔自然会考虑在度假的时候重新感受这些城市，“我曾经来过中国度假，也去过泰国，但是更多的时候会选择欧洲，出差的时间安排太紧张了，大多数时候你只能对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留下匆匆一瞥的印象，所以总会想再去看一看。”他谈起前一天晚上让他大快朵颐的海鲜大餐，谈起在泰国尝试过但是绝不想吃第二次的魔鬼椒，然后夸张地打了个寒颤。


感受不同，但更多领悟相似


沃菲尔会用“新鲜、绿色、安全、寒冷”这样的词汇来描述美国，而在谈到自己的家乡时，他更是将那里形容为一个风光宜人的世外桃源，“美国真的太大了，东部和西部、南方和北方都不一样，中部沙漠更是和它们都有所不同，我住的地方（宾夕法尼亚州布拉德福德镇）靠近一片国家级森林保护区，而国家级林区意味着这里的树木不能随意砍伐，所以这里是最近接自然的。大家都很喜欢滑雪、钓鱼这样的户外运动，半个多月前我就亲眼看到一只母熊带着自己的熊宝宝到我家院子里来觅食。”看到我惊讶的神情，沃菲尔哈哈大笑。


“我当然会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但是好玩的是人们总喜欢讨论国家与国家、地区与地区之间的差别到底有多大。但是当我走过了越来越多地方，看过了越来越多的人，我渐渐发现其实无论你在哪里，人类这一属性都是共通的，我们的笑容没有什么不同。无论从事什么工作，是什么年龄、什么性别，人与人之间相似的东西总是比不同的要多，我们喜欢不同的食物和不同的衣服，但是我们都需要穿衣吃饭，这些基本的情感和需要是不会因为我们所属不同的社会和文化当中而改变的。比如说两个人见面聊天，会自然而然谈到家里的事情，我会告诉你我和家里人吃饭是多么的开心，你会发现自己也曾有过相同的感受，这就是一种历久弥新的情感。”当谈到旅行的感受时，他如是说道。

“所以我想不出自己最喜欢的国家或者最喜欢的城市，就像你爱吃牛排的同时也可以爱吃虾，他们完全不同却并不矛盾。有些国家以山闻名，有些国家因海迷人，我来过很多次北京也在伦敦呆过很长时间，它们给你的感觉截然不同，但你都可以享受置身此地的感觉。”沃菲尔谈起了分别位于布拉德福德和济州岛的两家Zippo博物馆，“布拉德福德的那一家就像是普遍意义上的博物馆，里面都是些老旧的打火机，它不仅展示了Zippo发展的历史，也展示了Zippo如何成为世界历史的一部分。告诉你在历史的某一个节点上发生了什么，而这个打火机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相比之下，济州岛的Zippo博物馆就更像一个现代艺术陈列厅，它以Zippo作为一个切入点，让艺术家们来展示自己的才华，他们会用Zippo拼成一个心形图案或者一只小狗，会放大一个打火机的尺寸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会利用机身上的图案进行创作，但是这些作品都异常美妙。我最近才去过济州岛的博物馆，现代化的建筑造型，窗外便是悬崖峭壁和一望无际的海岸线，非常新鲜非常前卫，但在我看来它和布拉德福德那家充满了历史韵味的博物馆同样伟大。”

像很多外国人一样，一提到中国的美食沃菲尔就开始滔滔不绝，“在美国中餐是很受欢迎的，但是我们吃到的中餐是改良过的，更适合美国人口味的中餐，比如左宗棠鸡，还有很多加了酸甜酱的食物。我第一次来中国的时候以为我会吃到的还是那些东西，但事实证明我错得相当离谱。不过很多地道的中国菜我都非常喜欢，尤其是北京烤鸭，我每次来北京都会去吃。我也非常喜欢海鲜，不过有些东西我是绝对不会尝试的，比如海参……话说回来，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们做菜用鸭爪、鸭脖，有时候还用鸭脑，端上来的汤里还有鸭子的骨头，那么肉被拿来做什么了？我以前一直怀疑，厨师是不是在厨房里偷偷地把鸭胸肉都切下来吃掉了……”沃菲尔的表情是货真价实的疑惑。


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

“我喜欢和别人一起旅行，因为出差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度过12个小时的飞行真是太难过了。我会和工作团队的伙伴一起旅行，我们可以分享欢乐、分享食物。我来过中国很多次，我和这边公司的人渐渐熟悉起来，这样我的行程就不再是出差，而是拜访朋友了。你要知道，有时候不得不一个人吃饭的时候，真的会感觉有点悲凉。”沃菲尔笑了笑，说起自己在旅途中的经历，“当我在旅行中遇到一个人，提及我是在Zippo工作的时候，他们总会说满脸惊讶地说‘哦！Zippo，我也有一个！’然后告诉我他们和Zippo有关的故事，就好像每个人的打火机都有个故事。”

紧接着，沃菲尔自然而然地说起了自己和Zippo之间的故事，“我11岁的时候参加了童子军，有一次要去露营的时候，我没来由地准备了一个Zippo打火机，也许觉得自己需要点起篝火，也许遇到野兽的时候可以用火光吓跑他们，总而言之只要在野外露营我就需要它，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拥有无限勇气。”

“我遇到的人会告诉我这个打火机是他结婚的时候收到的礼物；是他大学毕业的时候父母送给他的；是他祖父用过的，现在到了他手里；是他参加童子军的时候买的，或者是在商店里一眼就爱上了它。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就像是一首歌，你听到这首歌就会想起曾经和他有关的那个场合，记忆已经与这支歌重合。而Zippo也是如此，你永远不会扔掉一只Zippo，你会把它丢在抽屉里20年，但是一旦拿起来，所有与之相关的回忆悉数袭来。这个小东西里承载的是永远不会消散的情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是密布的温柔。

和可口可乐、李维斯相比，Zippo的公司规模一直不大，却同样成为了世界范围内家喻户晓的美国品牌，沃菲尔认为这和其中蕴含的文化有很大关系，“你会买下一个打火机总会有点理由。比如你到纽约旅行，一只印有自由女神像的Zippo打火机就是最合适的旅游纪念品，而当你到了洛杉矶，你还可以买另一个。人总是需要一些物件来帮助自己记住些什么，而这个被投入了感情的打火机就是最理想的载体。永久性和情感就是Zippo的品牌文化。”


沃菲尔说自己总是会随身携带一个Zippo的打火机，有时候看到别人需要点烟或者带着一次性打火机的时候就会送给他们，“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大纸箱子，里面扔满了打火机，我每天上班的时候都从里面摸一个。”说着他就把口袋里的绿色打火机递到了我手里。


为Zippo工作这件事给沃菲尔的旅行增添了不少乐趣，“还有一次我过海关的时候，坐在窗口里的女孩知道我在Zippo工作，便双手按住了我的护照，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我一直都想要一个Zippo的打火机’，我当时觉得如果不把身上的这个送给她，她大概不会让我通过的。”  

就像沃菲尔最初给我留下的开朗印象一样，Zippo似乎也在给所有的使用者带来欢乐，“在我长大的过程中，Zippo和我的成长息息相关，很多其他人也是如此。而且说到Zippo的时候大家总是很开心，没有人会在谈及一个小小的打火机时怒不可遏或者悲伤落泪，我喜欢当我在旅行中遇到一个人的时候，Zippo可以把笑容挂在他脸上的感觉。”正是这个笑容，让沃菲尔一次次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加入Zippo，这个在全美范围内规模很小的公司，和福利待遇、社会保险都无关，他会选择Zippo，是因为它独一无二的个性特征，因为它贯穿了自己童年岁月、家喻户晓的名字，还有每个打火机里都有的平凡而动人的故事和那些人讲起这些故事的时候，温暖而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