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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蝴蝶梦
美国越战时ZIPPO打火机上的一句话:“我知道我死后必进天堂,因为我活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没有哪件商品比Zippo在二战中更走俏。作为征用的军需品,Zippo打火机的优良性能和美丽的外观深得美国大兵的喜爱。二战时的战地通讯员——恩尼·派尔(ErnieoPyle)以报道二战中的普通士兵而成为1944年的普利策奖(TheoPulitzer Prize)得主。他这样说:“如果我告诉你,在前线有多少人喜爱Zippo打火机,它为这些战士们带来了多少欢愉,你可能以为我在夸大其辞。我真的相信Zippo打火机是军队中最受欢迎的东西。”也就是他,称乔治·布雷斯代为“Zippo先生”。
由于二战时期物资紧缺,Zippo打火机以铁皮作为材料,替换以前使用的黄铜和铬,以磨砂黑漆作为表面——这种设计也可以在战地免受敌人注意。从1943年开始,Zippo打火机成批地运到世界各地的PX商店(美军专用商店),成为“美国大兵的朋友”。美国士兵在这只小巧的打火机身上,倾注了所有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当在战壕里休息时,美国士兵们就会掏出Zippo打火机,和战友们吸上一根烟,或者在火机外壳上刻上亲人的名字、图案和各种代表希望和梦想的祝语,当然也有对战争的恐惧;或者凭借着Zippo打火机的光亮,写上一份家信。这形成了当时独具特色的“战壕文化”。不只是无数的普通士兵成为Zippo打火机的簇拥,上级军官也几乎人手一只Zippo,艾森豪威尔(DwightoD.oEisenhower)将軍就称,Zippo是他所用过的惟一在任何时候都能点得着的打火机。另一位将军道格拉斯·麦克阿瑟(DouglasoMacArthur)也不例外,一直忠爱Zippo打火机。如今,在日本的麦克阿瑟博物馆(MacArthuroMuseum),就陈列有麦克阿瑟将军生前用过的一系列Zippo打火机。1949年,在美军“密苏里号”战舰上,日本签署无条件投降书,有麦克阿瑟亲笔签名的Zippo打火机就作为纪念物,送给“密苏里号”的将士们。
Zippo的这种和美国大兵的关系在后来一系列的战争影片中得到忠实呈现。从上世纪40年代的战争片开始,它就随美国大兵从战壕走上银屏,与军大衣般浅顶软呢帽成为不可或缺的行头。Zippo的声名大噪,也得力于这些二战中和之后大量的战争影片,从1945年的《反攻缅甸》(《ObjectiveBurma!》),Zippo作为埃尔罗·弗林(Errol Flynn)手中挥舞的道具,来衬托其温和的领导风度;到1953年拍摄的讲述太平洋战争的《走向永生》(《From Here to Eternity》),唐娜·里德(DonnaoReed)用Zippo打火机为蒙哥马利·克利夫特(MontgomeryoClift)点烟;再到当代二战回忆题材的战争片,如2001年,斯蒂文·斯皮尔伯格(StevenoSpielberg)执导的电视系列剧——《兄弟连》(《Band of Brothers》),士兵们在战壕里蹲着用Zippo打火机点烟,都是Zippo爱好者们公认的经典镜头。
越战再续患难之情
Zippo越战20周年纪念墙,全球纪念版,纪念越南战争20周年!
Zippo与战争的联系在随后的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中进一步得到延伸。据统计,在越战中有20万只Zippo打火机被士兵们使用,这些打火机是除了枪支以外,在生活中和他们最密切的伙伴。士兵们用它闪亮的机头作为随手的镜子,到吃饭的时候,还可以用它来热饭。
Zippo打火机不仅是远离家乡的美国大兵的感情慰藉、生活的伴侣,还有可能是生命的保护神。一个叫纳格尔(Naugle)的美军士兵通过手中的Zippo打火机火光,被直升机搭救。另一个幸运儿是马丁内斯(Martinez),他放在左胸口袋的Zippo打火机挡住了敌人的子弹,机身被撞凹了,却保住了马丁内斯的命。这件事被当时的美国《生活》(《Life》)杂志报道,并成为以后不少Zippo打火机广告的题材。
至今,越南各地还可以看到各式伪造的Zippo打火机,上面仿刻有美国大兵的涂鸦。同时,在各类反映越战的影片中也频频看到Zippo的身影。除了1968年约翰·韦恩(JohnoWayne)执导和主演的《绿色贝蕾帽》(《GreenoBerets》),人们更熟悉的是,1979年福特·科波拉(FordoCoppola.)执导的《现代启示录》(《ApocalypseoNow》):一开场,马龙·白兰度(MarlonoBrando)饰演的库尔兹上校手持左轮手枪和Zippo打火机,为整部影片设下阴森恐怖的气氛。
在二战期间的朝鲜,ZIPPO成为军人们不可获缺的一种工具。在当时的朝鲜军队中,约有20万只ZIPPO打火机在使用中。这些ZIPPO打火机为士兵们提供了多功能用途,镜子、小锤子、打信号的工具还有随身携带的火种。
ZIPPO被放在胸前的口袋中,被固定在钢盔上,或者放进子弹袋中。当时为打火机充气很困难,所以ZIPPO通常被充以汽油、酒精甚至柴油燃料。
在越南,ZIPPO具有了从未有过的人性化和装饰性。在当地越南人那里,可以找到最优秀拥有题字和雕刻的ZIPPO打火机,他们可以根据打火机主人的要求雕刻。
直布罗陀人所随身携带的ZIPPO打火机就象非正式身份证,因为它上面有主人的名字及一些基本情况。它几乎成为了直布罗陀的旗帜,在上面记录和描绘了重要事件、感情变化、诗歌、具有历史意义的日期和地点等,有时还会用卡通手法来描绘。
大都是越战老兵讲述的他们与ZIPPO的友谊和体会的故事。最具代表性的ZIPPO上面印着“橙色的国度记载着,1997年2月27日”,在这个标题下面写着:“老兵始终为老友持着一只火把,重燃一份往日的**”。六只ZIPPO打火机摆在桌子上,是幸运的象征。在越南,很多人喜欢把ZIPPO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所以经常能听到这样的传闻,说ZIPPO为士兵挡住了射往心脏的子弹。据ZIPPO生产厂家报,美国人在越战期间使用了20万只ZIPPO打火机。
无论作为旅行必备而购买的,或是在异国的纪念品,在那些难以忘怀的峥嵘岁月中,ZIPPO打火机是唯一能够陪伴这些年轻人的。
如果一个国家终日泥泞不堪、雨水不断,那么买个ZIPPO打火机是最明智的,因为它会一直工作,不受影响。——美国加里弗尼亚州阿海纳姆的米歇尔-强森说。
我们请橙色国度的老兵们和我们一起分享他们与ZIPPO的往事。以下就是一些小故事:
万能的ZIPPO
zippo可以用来做饭、取暖,由于它的制造材料,它可以燃烧到高温而绝无爆炸的危险。把它置于钢盔下,可以很方便快捷地烧开水。除了这些应时的功能外,它还可以做消遣:
“你能用它完成任何把戏”1967-1968驻扎在BIEN HOA的吉姆-科林斯说。
“仅用一只手捏着它就可以打开,或者只是用拇指轻擦ZIPPO的顶端就可以把打开它。弯曲一下你的手指,它便打火了。在很多有纪念意义的时刻,ZIPPO都可作消遣之用。”
驱赶水蛭的zippo
“它是我带回来的很少物品之一 ”,来自雷克弗瑞斯特的乔–玛迪亚斯特说。
当时21岁的玛迪亚斯特是于1965年九月在距离DANANG十里外的地方购买了他的ZIPPO。
“它是必不可少的”,玛迪亚斯特,这个缅因州军团的上等兵说,“现在,我把打火机和我那些荣誉勋章一同放在珠宝盒中”。
“那时也买了印有“越南”二字的贝雷帽,现在我都不知道放哪了,可我一直好好保存着我的打火机”。
这个打火机可以在他无法想象的环境中使用。“我永远都记得那个事情:我们连的指挥官让我和上等兵蓝斯-泰特在我们已占领的327号山头下的山谷布设通讯电缆。
周围是大片的饭稻田泰特说他一个人来做就成了,让我只管拿枪。他走到一座小桥下,不一会他从桥的另一侧跑出来,并大呼救命:他身上爬满了吸血的水蛭。
我马上点燃了一根香烟并迅速递给他,以便他用香烟来烫那些水蛭。同时我用打火机来驱赶他身上的水蛭。 它表现得很出色。”
ZIPPO如历史
现年53岁的约翰-达郎 ,是阿纳海姆洲罗若中学的校长,他从不吸烟但总随身携带他的 ZIPPO打火机。
“我当时是在街上买的这个打火机,并且让人在上面刻了字”,这位当1968年的指挥官说,“我以它为傲,它是那个洋溢着男子气概的年代的象征”。
达郎记得他花了1.50美元买的ZIPPO,然后又花了25c让手艺人给他在上面刻了字。他有两个打火机:一个上刻有他的名字,另一个是他妻子的名字。
“随身带着你的ZIPPO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因为它们能发出独特的噼啪声,”达郎说。1966年达郎首次参观了位于华盛顿的越南退伍军人纪念馆。今天当他说起与越战有关的那段历史以及纪念墙时, 他总会提到 许多退伍军人作为礼物留下的ZIPPO打火机。
“ZIPPOs 是吉祥的源泉,”达郎说。“最有趣的是,我从没想过去点烟什么的,但我却总是随身携带着它。”
小巧的纪念品
不少老兵卖掉了他们的ZIPPO,还有的已经忘记放在哪了。他们有的戒掉了吸烟的习惯,有的把这个象征着幸运的小金属块卖给了古董商。但大多数在战后三十年仍然使用着已经生锈,但还保持着可靠性能的打火机。
米歇尔·强森说当他戴着绿色贝雷帽作为飞行机**时,他的飞行中队送给了他一个ZIPPO,他至今仍在使用。他说这话时正抽着烟,由于ZIPPO因为一些部件问题送回生产厂家修理,他只能用其他打火机点烟了。
它是米歇尔·强森完成343次飞行任务的见证。他们飞行队共有137人,其中38人活着回到了自己的家,11人落下了终身残疾。ZIPPO不是美国军队或韩国军队给他的礼物,而是战斗中伙伴所给予的。
“我穿制服,我获得了很多勋章和荣誉缎带,但是它们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强森说“ZIPPO是个小巧的纪念品。你把它拿出来,便可以想起那些已经不在的同胞。”
对年轻人来说,那真是个决定性的时刻。当我们跳出机舱时,我们就是有着年轻臂膀的老年人。
重现光辉
“我的ZIPPO是一个美国的抗议者在圣诞节时送来的,但它一直就没法用。当时在一大堆礼物中,我就选中这个包装特殊的ZIPPO。它的外壳上印有美国人寿保险公司的标志,还有一段话,“我希望人们能在你的尸体上找到这个ZIPPO。”我想尽办法把它修好,之后我在上面刻下了“越南1968,失事的日子”以及一段话,“白天是战士,夜晚是情人,有时是酒鬼。”打火机的背面则是美国空军和狗屋前的Snoopy的形象。我并不把这个打火机看作抗议者愤怒的宣泄,而是把它当作了幸运物。以前一些有中庸思想的人也收到过这个打火机,但他们都不喜欢它,而对我,它是最好的礼物。我很感谢他们当时没有收留它。”
吉姆·克林斯,49岁
“1967年当我在越南时,我有一只ZIPPO打火机。那是我孩提时代的好朋友弗兰克送给我的。在我去越南之前他曾在那边旅游,并买了这只打火机,作为吉祥物送给我。我知道他比我还要担心我的这次出征,因为他非常清楚我在那边的处境。但当我平安回国,我又把ZIPPO归还给他。此时,第23首圣歌歌词已经刻在了外壳上。上面写到:尽管我走过了死亡阴影之谷,我也不会感到不幸,因为我始终是谷中最强大的S.O.B.。”
约翰·万迪,49岁,来自泉山谷
“1965~66年,我随第一空中骑兵部队进入越南。当时我是运输直升机Ch-47的一名机组成员。我们数次被击落。我的这只ZIPPO是我们机组于1966年在西贡定做的,上面刻着我们的名字。我们机组很团结、亲密,我一直坚信是它把我们拉的如此之近。现在它已经不属于我了,因为几个来自尼加拉瓜大瀑布的女孩比我还喜欢它。但我还有一个ZIPPO,因为它具有可靠的性能。我想绝没人会丢掉它们的。”'
盖瑞·奥耐尔,51岁,来自西敏区
“1967~1968年,我在越南服役。我的ZIPPO打火机上刻着我去过的越南各地的地名。我回国后,有一次带着我的ZIPPO参加了一个在圣塔安娜学院的宴会。我向一些人展示了我的打火机,有个孩子一直跟着我,他盯着我就跟我死了似的。他说,“为什么你回到家了,而我的哥哥却没有?”时至今日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事后,我把我的打火机收在箱子了,至今它仍在那里。我爸爸也有一只ZIPPO,那时他在二战时期在印度服役时购买的。我带我的打火机出去时,再也不会向任何人展示了。”"
约翰·索米尔,49岁,来自西敏区
“1960年,当我初入军队时有了一只属于我的ZIPPO打火机。那时我驻扎在夏威夷(从1960年到1962年),我们的第25步兵师是首个派驻越南的。后来我一直带着这个ZIPPO,但事实上,我在三十年里没有抽过一只烟。在大家的眼中,ZIPPO带来了生的希望,是生存下去的保证书。1990年我结婚了,我和我太太到夏威夷度蜜月。我带着它回到了我曾经驻扎过的位于Scoffield 军事基地。我们还去了Kimo俱乐部,我只想让他们都知道我曾在这里待过。”
查克·麦当劳,55岁,来自勒谷纳尼盖尔
“1977年,我加入海军,参加了越战,在菲律宾的苏比克湾的白杨USS号上服役。一个喝醉酒的澳大利亚水手走向我,说他想要我的ZIPPO打火机。我说:“我可不打算卖掉它。”他说:“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甚至我这件上衣。”之后我就把ZIPPO打火机给了他,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船上的。因为当时军队里有一条规定,不能赤膊上船,要衣冠整齐。我仍然保留着这件上衣。那天,在我给了他我的ZIPPO之后,我就到船上的商店又买了一个新的,现在我还在用呢。”
杰夫·贝内弗尔,45岁,来自特比克峡谷
“在韩国和日本,出现了大量的假冒ZIPPO打火机。它们有的叫“ZIPPU”,或者“ZIPPO”,还有的甚至标上了“ZIPPO,Bradford PA制造”。
通常,这些冒牌货要比正品便宜很多,有些外行人常常上当。这些赝品很容易坏,经常需要维修。这时,它们的主人——那些士兵就知道是假的了。
冒牌ZIPPO既没有终身维修保证,也没有其他任何保证。它们比正品轻,外壳使用的材料和末道漆也不对,它们打开时的声音就象个受了潮的爆竹发出的,根本不是清脆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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